结果还是默默吃饭的之沐江出来打了圆场。
哪怕还是很想跟刘大傻理论一番,可之沐江都开口了,扶青和只好忍了下来。
这个傻子!他以后一定要好好教!
用过饭后,扶青和揽着之沐江去房间里温存了会儿,两人互相说了下自己的近况,之沐江没有忘记柳织,扶青和也提了下接下来的打算。
“.......所以,夫君又要跟我分开了吗。”之沐江眼帘微垂,显出些许愁绪。
“我很快回来。”扶青和保证道:“你们先跟着那些人躲起来,找机会离开,我已经发了信号,今日官兵应该就要到了。”
“我舍不得夫君。”
扶青和连忙抱着人亲了两口,“待我回去后,日日都在一起可好?”
之沐江定定的看着他,遂而点了点自己的唇,“夫君的诚意不够。”
扶青和轻咳一声,低下头去咬了咬对方的唇。
好软。
他忍不住吸了一下,细细的去亲吻,舌尖探了进去,一寸寸的舔舐。
心到难抑处时,他勾开了之沐江的衣带,顺着布料敞开的部分探了进去,细滑而温热的一切在他的手心下,由他拥有,令人沉醉。
“好了夫君,待会儿就走不了了。”之沐江在对方控制不住时,刻意出声打断,看着扶青和带着侵略的目光,他笑了笑,捏了下对方通红的耳朵。
“骗子。”故意的。扶青和恨很的咬了下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个印。
“那都要怪夫君。”之沐江指尖挑起衣带,慢条斯理的系了起来。
扶青和咽了口唾沫,轻哼一声,转过了头,不再看自家一举一动都在诱惑自己的夫郎。
反正,反正等回去了,要对方好看!
“阿兰你在看什么。”刘大傻见阿兰看着木屋半天了,忍不住出声道。
阿兰不在意的转回了视线,状似不经意道:“傻子,要是你没娘亲了,我做你娘亲,你愿不愿意?”
“没娘亲了?”
阿兰迟疑了一下,“......嗯。”
“好啊,阿兰做我娘亲。”
阿兰闻言静默了,他洗着手上的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从房中出来后,之沐江去将柳织带了过来,后由扶青和将几人带去了一个林子里,到的时候里面正等着一个人,对方身上很脏也很破,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
“侯爷。”侍卫上前一步躬身到。
侯爷?阿兰震了震,那沐沐岂不是.......
旁边的柳织神情也流露出一丝异样。
“这位是我的夫郎,之沐江。”扶青和严肃了脸色,拉着之沐江上前两步。
“之夫郎。”侍卫拱了下手,算作招呼。
“你先在这儿护着他们,等会儿,我会跟另外一些人搅乱外围的守卫,你们趁机离开,官兵大约还有一个时辰。”
“是!”侍卫恭敬应道。
再交代了些别的后,扶青和抱着之沐江,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后就离开了。
其实他的压力有点大,除去保护沐江的侍卫,剩下的,包括他在内只有四人,他们要尽量保全自己的情况下跟这一寨子的人周旋,有点困难。
没多久后,扶青和回到了木屋。
听之沐江说那个二当家觊觎他时,他是真的恼火。
既然这样,那二当家总会来找到这木屋这儿的,他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之夫郎,坐着休息下吧。”侍卫从旁边搬了块儿石头来。
“我不累。”之沐江拉过阿兰,“你坐会儿,那么多伤,又是做饭又是洗碗的,你怎得不丢给刘大傻。”
旁边的柳织见状,低眉顺眼的乖巧站在一边。
阿兰本以为自己在说出经历后,之沐江会不再理会他,突然搭理了一句,难免有点受宠若惊。
而且是在知道之沐江的身份后。
侯爷的夫郎。
那可都是京城的贵族,他一辈子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现在,居然就在他的手边。
都说京城的人高傲心冷,对着他们这些平民,来不了好脸色,可是沐沐没有,沐沐真的很温柔,对他一个以身侍人的都那么关照。
被之沐江压到了石头上坐下,阿兰死寂的心失了态,他慌乱的抓住了之沐江的手,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扯了扯唇角,“沐沐.....”
好想,好想据为己有。
心跳的剧烈,像是要跳出胸腔,声音大的在自己耳中回响。
他死死的克制着自己,用力的手心都冒着冷汗,最后在之沐江奇怪的目光下,缓缓收回了手。
侍卫有些不满阿兰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双儿,心安理得的就坐了他给之夫郎搬来的石头上。
可这附近就这一个大石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似乎隐隐传来了声音,侍卫面色一变,这地方还算隐秘的,怎么会那么快搜查过来。
“之夫郎,我们要离开了。”侍卫焦急道。
之沐江也听到声音了,他看了眼阿兰,对刘大傻嘱咐了一句,“阿兰腿脚不便,你背着他。”走了两步,又转头道:“别扛着。”
刘大傻连连应下,直接把阿兰拽到背上,快速的跟了上去。
而柳织就跟在了之沐江的身侧。
“之夫郎不用担心,还有安全的地。”侍卫安抚了一句,就开始埋头寻路。
周围一眼望去是数不尽的树木和丛林杂草,他们似乎进了一危险的深处。
“这里是外围,不会有东西出没的,林子外围的边缘有一处围墙,那里是这寨子防守最松懈的地方。”侍卫也许是怕众人担心,便提了一嘴。
“你们探的速度倒是快。”
“不是,是侯爷告诉我们的。”侍卫谦虚道。
“倒是累了夫君。”
趴在刘大傻背上的阿兰不甘的低下了头。
明明,是他告诉沐沐夫君的,还画了寨子的图纸供他们寻找出路。
明明,他也帮了不少,为什么都是那人的功劳。
沐沐也只夸自己的夫君。
平日里后院的人到二当家面前献媚,他向来无所谓,现在却是不甘极了。
随着他们的前进,后面的声音很快消失无踪,几人也慢下了步伐。
之沐江没有让刘大傻把阿兰放下来,还是让对方背着阿兰继续走。
周围的树木逐渐稀疏起来,看来是要到出口了。
“在这儿停一会儿吧。”侍卫小心的去外面观察了下情况,这寨子别的不说,戒备是真的严,这里算是人较为稀疏的地方了,还有几户人家住在这儿,女的玩乐,男的守卫。
这儿没什么耕地,没有那么多人去勤劳的付出,大部分都是分赃掠夺后的东西。
“沐沐,累了吗?”阿兰从怀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给之沐江擦了擦冒汗的额头。
之沐江任由对方给他擦,擦了后,他寻了个树底下坐着。
身体太弱了,光是这样动动,就有些累。
他在树干上静静的闭目靠了会儿,身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没在意,接着脸上传来一阵凉意,他睁开眼。
只见阿兰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折扇,蹲在他身边轻轻扇着。
“沐沐,舒服吗?”阿兰笑笑,从怀里拿出一刻糖,塞到之沐江手上。
“坐下。”之沐江将人拉过来,靠在自己身边。
阿兰顺从的贴了过去,靠在之沐江的身边,也不忘给对方扇扇子。
安静祥和的看起来不像是在逃亡,而像是在休假,或是做着什么惬意的事情。
旁边的刘大傻也学着他们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一把一把的抹汗,他本来就是个容易出汗的人,刚才背着个阿兰走了那么久,更是大汗淋漓。
柳织哑了,也一直没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在旁边跟着。
侍卫倒是没闲着,时不时的去外面观察一下,直到将近半小时后,外面终于乱起来了,一个人跑来说了一声,接着数不尽的人都往寨子的中心跑去,不再停留在边缘。
“之夫郎,可以走了。”在外面静了许久,侍卫试探过确定安全后,便回来接人。
“夫君他.......”之沐江忧心的迟疑道。
“您放心,侯爷不会有事的。”侍卫回答的坚定,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另外四人安不安全,但是他谨记侯爷的话,给之夫郎一颗定心丸总没错的。
侍卫做了逃跑路线的功课是没错,但到底是不熟悉这地方,还是阿兰不经意的说了几句,才让众人避开了些弯路,顺畅的离开了。
在下山时,阿兰的心就跳的很快,直到踏上平地,彻底离开这寨子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望着外面的世界。
他已经有多久没离开这寨子了。
三年?四年?还是五年?他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原是一个在商富家里做伙计的下人,后来哥哥要娶媳妇,就被卖给了怡红院,然后怡红院挪窝的时候,让这寨子的人端了。
他就在这寨子留了下来。
怡红院的哥哥姐姐都是精明的,知道讨好这寨子里的人,但有的因为有病被杀了,有的因为分配到的人家不好也给杀了,几年下来,也就剩下他了。
在没见到沐沐之前,他其实没想过离开,就算离开,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留在二当家身边,只要他乖,他能忍,他什么都可以有。
可现在,他已经背叛二当家了,要是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一边的柳织也如阿兰一般,甚至忍不住掉了眼泪。
她家在京城,父母恩爱,对她也是极好,从来没过过苦日子,可自从那次因为婚嫁任性出走,便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寨子里面.......受尽了□□。
想到那些时间过的日子,柳织不禁感到一阵呕意,她忍不住干呕几声,只恨没把那男人剁得干净。
之沐江扫了眼周围,在侍卫打算找一户人家时,拦住了,“我们寻个林子藏起来就好。”
“可是.......”侍卫有点担心,之夫郎是双儿脆弱的很,现在担惊受怕的逃亡后,还没有好好休息,生病了可怎么办。
“这附近的人定都是知道这寨子的。”之沐江只说了这么一句,若是去了,说不好又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