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颀桓甩了甩脑子中的想法,他想不通,直接给刘坦拨了个电话。
“老单,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刘坦接到电话还有点兴奋,“你丫最近都没出来跟我们喝酒了,那么忙?”
单颀桓:“忙是挺忙的,有事情想不通,问你个事儿。”
刘坦笑道:“说呗,你当自己是大姑娘呢,跟我还来遮遮掩掩这一套?”
单颀桓对他的形容很无语,也不跟他抬杠:“你说一个人前后变化很大,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刘坦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你是在说屿晗?”
“嗯,有点想不通。”单颀桓站在没有人的走廊,拨弄着面前的一盆不知是谁养的葱葱郁郁的薄荷,他捏下一片叶子,又捏下一片叶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人家中发生巨变,会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当然,都是两极化,一种是朝好的方向,一种是得抑郁症或者从此堕落,你现在是觉得他不够好还是怎么滴?”
“不是,我是觉得他变得太好了,有点不切实际。”此前,他也是刘坦这个思路,可是越深入了解后发现,事情可能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你知道,气质并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这跟一个人的家庭出身和教养有关。”
“这个我知道,屿晗在气质这一块拿捏得挺好的,不像是装出来,而且他有能跟蒋老他们聊到一块就让我感到很诧异。”
单颀桓细数他老婆的变化:“他在我面前连句粗口都没讲过,他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连自己的口头禅都改得干干净净,总会不经意间说上一两次吧?”
“这倒也是,你俩平时那么黏乎,也很少分开,如果是装的话总能找到一点破绽。”
“他没装。”单颀桓可听不得他人说他老婆不好,“他很真诚,就是这一点我不是很能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他本性就是这样呢?本来就是乖巧懂事的人。”刘坦又说。
单颀桓想起那份最新的调查报告,也许邻居会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却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一个看起来“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有了那么高的文学造诣?还一举成名,没鼐十几二十年的练习,怎么可能会信手拈来?
“我看过他以前的字,高中报名时填写的资料。”单颀桓又揪下一片薄荷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