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靠着单颀桓,渐渐地合上了眼睛。
单颀桓尽量不碰到他受伤的手,想抱人又不敢抱,最后还是沈屿晗主动枕在他的手臂上。
单颀桓拔开他额前的发丝:“今天被野猪追的时候怕不怕?”
沈屿晗眯起眼,想了下:“不怕,但是现在想想,我当时要害怕才是。”
“你还爬了树,你当时是怎么爬上去的?” 单颀桓心里想的是爬树和沈屿晗似乎很不搭,总觉得他从来没做过这些粗鲁的事。
沈屿晗轻轻晃了下头:“我不记得了,我和小俪当时就一直跑,不想被野猪追上,她在情急下喊我爬上树,我就跟着她爬了上去,日后再叫我随意攀爬树枝我怕是做不到,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上去了。”动作迅速且利落,他想,这应该是身体遇到害怕之事时的本能反应,倒也无须太在意,总之,他顺利回来就已是最好的了。
也许是在单颀桓这里感到十分放松,沈屿晗眼皮已经睁不开了,说完后靠着单颀桓开始均匀地呼吸。
单颀桓轻声问他:“睡了?”没有回应,睡着了。
沈屿晗今天确实经历了很多,在山上走了两三个小时,又淋了那么久的雨,还被野猪追,也不是大多数人会能感受的经验,总之,沈屿晗受刺激,他也同样受刺激,从接到出事的消息开始,他的担心就没有停止过。
现在好了,他在怀中,也跑不了。
说起来,他都快不记得两人到底是为什么闹矛盾了。
想着想着,单颀桓也开始闭眼休息。
翌日。
雨停了,留在山上的考古队也陆陆续续下山,梁主任人等人下山后立即跟上头开了个电话会议,不以防万一,他们决定将出土的文物进行初步清理后直接送到博物馆,然后再进行深度的清理和鉴定,这一场大雨改变了他们的决定。
梁主任的想法跟单颀桓要提的建议不谋而合。
此时的沈屿晗接到通知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淋雨后,他手臂是伤了但是并没有感冒发烧,反倒是他早上起来时,只觉得单颀桓的呼吸又热又重,他这才发现他老公才是真正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