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十几年无趣无味地生活下来,他差点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了。
“喂,你的儿子去哪了?”有人走到格雷的面前,宽大的影子遮住了他面前的光线。
格雷没有搭话,像是没瞧见来找茬的两个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你儿子竟然敢骂我儿子是肥猪?!这件事我必须要好好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男人用力拍了拍格雷身边的圆桌,桌上的甜品也跟着一震一震的,“再不把你儿子喊过来跪下道歉,我今天就把你们父子两一起从这个学院赶出去,你相不相信!相不相信啊!”
房间里的其他人被争吵吸引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然后格雷依旧没什么反应,似乎耳边的大吵大闹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你他妈是废物吧!装什么聋子,刚刚不是很能说吗!废物东西!”
男人气急败坏痛骂着,还觉得不解气,于是拿起了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泼向了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格雷。
滚烫的红茶凝固了,在距离格雷皮肤一根指头的位置暂停,沿着骨瓷杯的边缘冻结出漂亮的橙红色晶体,泼洒的形态完美保留下来,仿佛一朵怒放的帝王花。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几乎发生在同一瞬间,房内房外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季节,他们仿佛提前脱离了炎炎夏日,提前来到雪虐风饕的冰霜冬日。
男人瞪大着双眼盯着自己手中的骨瓷杯,这毫无疑问是魔法。
可是这到底是谁施展的?难道是他面前这个废物……这可能吗?他甚至都发现对方有在念咒语。
“可以请你们先滚开吗?”格雷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低沉地说,“抱歉,我现在心情真的很差。”
男人僵硬着脸,咽了咽口水。他眼前的废物显然变化了,居然呈现出一种“再废话一句就砍掉你脑袋”的肃杀气势。
让他差点以为此时此刻自己是站在军部哪位高级军官面前接受训话来的。
“抱歉,这位先生,刚刚是您使用了魔法吗?”站在最前面的老妇人皱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