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那天起,帕克失去了价值,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随时被挨骂出气的日子。
“你在学院里有没有干什么坏事?”可能是一个自说自话地吹牛没有意思了,男人开始向他搭话。
“没有……”帕克隐藏着心里的厌恶回答。
“也是,你没招惹别人的胆子。从小就是个不合群的怪胎,赤着脚邋里邋遢。我问过你的那些朋友们,他们说你不仅孤僻,还是个人爱哭鬼。”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帕克忍不住反驳。
“他们怎么不是你的朋友,除了他们愿意和你说话,和你闹着玩,村子里还有其他人愿意搭理你吗?”男人哼了哼鼻子。
说话?闹着玩?
“……”帕克不知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难以置信,原来这么些年在男人眼中,那些曾经欺凌他的人竟然是“他的朋友们”。
灰墙的大门被沉重的铁链缓慢地拉起,即使有士兵在高喊“注意秩序”,那些想要离开都城的人们还是一个贴着一个拼尽全力向前拥挤着。
灰墙的正面有三处大门,中间最大的通道是给军队通行的,左侧铺着红地毯的是给贵族车辆通行的,而剩下的一个就是给他们这样的普通平民排队通过的。
“真是受罪,人这么多,都怪你出来得这么晚!”男人骂骂咧咧,“只会拖后腿!”
随他骂吧,随他骂吧,帕克想。他和男人不一样。再等三年,等他从最好的魔法学院毕业,他这辈子有的是机会坐着高调的马车昂首挺胸地从最左边的通道离开的。
没错,他会魔法,他有才能。
他和身边这些脑子里装满棉花的芸芸众生绝对不一样。
他相信自己会过上所梦寐以求的上等生活。
“渴死了,赶紧把水囊给我!”大约花了半个小时,他们才从人群里艰难地通过灰墙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