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你做作的蛤蟆镜摘了,简青黎说。
你懂什么,我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好防护,下周我要上一个网络综艺,一年以后估计就红得你高攀不起,只能在娱乐新闻里看见我的脸了。项庭舟想起简青黎昨天放他鸽子,顿时怒上心头,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简青黎说,那你加油,未来的三金影帝,戛纳得主,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大师。
项庭舟听了哈哈大笑,说借他吉言,《玉眠》上映后自己一定会红遍大江南北。
他们点了两个披萨,一大盘装在瓷杯里的桃花酒,时断时续地聊天。夜色刚刚降临,酒吧里客人并不多,舞池里有一支乐队在表演,看成员的模样,应该都是附近高校的学生,唱的是自己写的歌,简青黎从没听过。
观众的反馈并不热情,但主唱仍旧很卖力,他们的歌词也奇怪,若我死去,就烧成灰,归于尘土,种一棵树,一棵苹果树。
什么玩意,项庭舟弹了下舌头,为什么是苹果树不是桔子树。
简青黎笑了,恰在这时主唱的目光扫了过来,他便朝对方举了举杯,以示鼓励。
项庭舟问:“你这黑眼圈也太夸张了,昨晚没睡觉?”
“我看一个动物纪录片。”简青黎凝神聆听乐队演奏,过了一会,只剩越来越低的吉他solo了,他接着说,“我发现动物都比人诚实。”
“这不是废话吗。”项庭舟还以为他要发表什么高明的言论。
人有时候真的不如动物,人最心口不一,人最冲动草率,人最爱后悔也最多情,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希望重新来过。
晚上九点多,项庭舟吃饱喝足,准备带简青黎转战ktv,简青黎拒绝了,说他要等人。等谁啊,项庭舟好奇个不停,你前男友?你们不是已经彻底拜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