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时间早晨七点,飞机抵达了希思罗机场。
乐杨在澳洲疯玩了一个月后,终于回到了他最熟悉、最能呼风唤雨的地盘。
“这段时间可把太太担心坏了。”管家是个年过半百的中英混血,温文尔雅,两鬓斑白,也是从小纵容乐杨的长辈之一。
乐杨“砰”地拉上车门,用手指推了推脸上的墨镜,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能出什么事。”
“儿行千里母担忧嘛,”管家帮他扣上安全带,笑着问:“这次回来,还去沧市吗?”
乐杨暗中咬牙:“不去了,那公司没前途,赶紧卖了才是上策。”
这一个月,他在狐朋狗友的陪伴下花天酒地、纵情声色,好不容易从消沉中恢复过来,不想再听到沧市这个地方,也不想再回忆那段屈辱的时光。
是的,屈辱。
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为自己对简青黎的迷恋感到可笑和尴尬。在澳洲时,乐杨勾搭上一个模特,那人又白又嫩,一点不矫情做作,最重要的是听任摆布,什么姿势都会玩,不像简青黎,明明骚得要命,还要故作清高。他当时喜欢他,简直不可思议。
管家把轿车开进一座农庄,农庄是乐杨的爸爸前些日子才买的,一家人觉得新鲜,最近都住在这里,侍弄些花草,养几匹马。
杨若亭在客厅里敷面膜,见到儿子也顾不得保养了,握住乐杨两只手,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最后掐了一把他的脸蛋,嗔怒道:“你啊。”
乐杨笑吟吟地撒娇,说自己饿了,要吃妈妈亲手做的培根三明治。
杨若亭下厨去了,乐杨叫住管家,问二姨最近有没有来过,精神状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