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伤口,他们在门诊大楼前面的小花园坐了一会。简青黎挽着方明栈的胳膊,好像在服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哪里磕了碰了。
方明栈感动又好笑,搂着简青黎的腰用力一按,迫使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简青黎闷闷不乐,视线始终流连在他左手的纱布上,懊悔不迭,“我就不应该给告诉你的。”
“怎么不应该?幸好你说了。”方明栈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想起之前的情景还觉得心有余悸,“下次再敢乱来,我真要收拾你了。”
简青黎出门找杨彤之前,给方明栈发了条微信,“我想跟你妈妈谈一谈”。当时方明栈在开会,会议结束才看到消息,马上就从公司离开了。幸好他赶到及时,危险发生时动作够快,否则刀刃划在简青黎眼皮上,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我还以为能跟她和解,唉……”简青黎惆怅地叹息,指甲在纱布上轻轻刮了刮,话锋一转,“你手背上要留疤了。”
方明栈一脸平静,“留就留,无所谓。”
“我知道了,”简青黎恍然大悟,气恼地斜眼瞪他,“你是想用这个疤威胁我对你死心塌地!”
“那倒不至于,”方明栈顿了一下,笑容里掺着一点坏,“也就在床上威胁你。”
“卑鄙,”简青黎揪着他的衣领,撒娇式地摇了摇,“方明栈你好卑鄙。”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他们依偎在一起,静静地晒太阳。有些话在简青黎心口徘徊,他按耐不住,终于问方明栈,小时候你妈妈虐待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语气里满是怨念和不受信任的委屈。
“不是虐待,她没虐待我,就是偶尔脾气不好。”
“真的?”简青黎捧着方明栈的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不依不饶。
“真的。”
简青黎这才卸下心里的重担。过了一会,他说:“其实还有一件事,这些年我一直想问。”
方明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