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
方明栈的脸色瞬间变了。乐杨从沙发上跳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面红耳赤地叫屈:“我没有!”
方明栈走进公寓,随着他的靠近,房间里气温骤降,冷得如同万丈雪原。他审视着乐杨,眼神幽暗而阴森,甚至带着一丝残暴。乐杨惊慌失措,硬着头皮与他对视,没过几秒就撑不住了,蛮横地逞个口舌之快:“那不是下药,只不过用了点催情香薰,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
话未说完,方明栈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乐杨跌坐在沙发上,眼冒金星,左脸火辣辣的疼,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根本不给他准备的机会。他大脑一片空白,顺手抓起一旁的花瓶扔出去,大声咆哮:“方明栈你凭什么打我?”
“砰”,花瓶碎了,四分五裂。
方明栈踩着碎瓷片上前一步,弯腰揪起乐杨的衣领。乐杨双目血红,泪水摇摇欲坠,挣扎着试图掐住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简青黎惊魂不定地冲过来,扯着方明栈的手臂摇晃,“别打了,我们走吧。”
方明栈定定地看他一眼,简青黎也快哭了,不知是急得还是吓得,潮红的皮肤上挂满细细的汗珠。
他松开乐杨,任由简青黎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出公寓。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听见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东西又碎了。
简青黎倚着墙壁,张嘴大口呼吸,电梯还没来,他觉得脚软,想要蹲下去,方明栈搀了他一把,问:“要抱吗?”
或许是还没从盛怒中平复下来,他的嗓音仍泛着寒气。简青黎感到难为情,好在他的脸颊已经很红了,再添一笔颜色也不会太过突出。“不用了,光天化日的。”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痴迷而仰慕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自以为情感传达得很到位,殊不知因为香氛的缘故,他的眼神都是飘的,方明栈看了,眉头反而皱得更深。
最后,方明栈不顾简青黎欲拒还迎的反对,背着他一直走到轿车旁边,大概两百多米的路程,不远,但简青黎却不老实,一直叽叽喳喳地说话,两条细长的手臂在方明栈胸口晃来晃去,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耳后的皮肤。
他问方明栈为什么来这么晚,是不是在开会,为什么他们有那么多的会要开,还关心收购药厂的事情进展如何了。方明栈全程缄默不语,拉开车门把简青黎安置在后座,自己也钻了进去。
呼吸过室外的新鲜空气后,催情香氛带来的影响略有消退,但简青黎依旧兴致高涨,左手缠上方明栈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神秘兮兮地笑:“要不要做|爱?我都硬了。”
方明栈知道他硬了,刚才背他的时候就有所察觉。简青黎见他不答应,又说:“你打乐杨那一耳光好帅,我当时就硬了。”
方明栈心里乱成一团,后怕、愤怒、担忧、悲伤,分不清哪种情绪更多一点。“帅,”他重复简青黎的形容,牵动唇角,发出一声轻哼,“你也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