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鹿青崖没成名的时候,就开始用的东西。说不定,这打火机比岳烟陪她的时间还长。

握着这个打火机,不知为什么,总能清晰地想象出一个初入城市的小姑娘因为找不到工作,在凌晨的街头放声大哭,然后逐渐学会了用香烟来排解眼泪。

现在,她把自己的过去交到了岳烟手上。

岳烟会心一笑,将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开玩笑似的问道:

“定情信物也给了,什么时候连人一起嫁过来?”

定情,这就是鹿青崖刚才没说出来,反而欲盖弥彰的词。

这次事件带来的重大的不安全感,直接催促着她想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岳烟,好像这样就能将人拴住似的。

被岳烟一下子戳破了,她有些局促地轻啐一声:

“谁跟你定情?就知道说便宜话欺负我。打火机还给我,不给你了。”

“别别别,姐姐我错了,”岳烟忙笑着认错道,“姐姐别生气,你过来,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鹿青崖小小地哼了一声,嗫嚅道“谁要你道歉”,然后俯下身去,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然而等来的并不是一句道歉,而是一个柔柔的吻,落在耳根近处的脸颊上。

滚烫的血一下子都涌到了脸上,尤其是岳烟吻过的地方。

她唬了一跳,惶恐地觉得自己理应直起身来,却私心作祟,不想离开岳烟吐息的吹拂。

“谢谢姐姐,打火机我会好好收着的。”

岳烟笑道,声音放得很低。世界上那么多人,但这句话只说给鹿青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