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吹化了心尖上的人。
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久别重逢,两人相对着凝视片刻,低垂着眉眼几乎同时说道: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对方的唇形差不多和自己完全贴合。鹿青崖忍不住扑哧一笑,揽着岳烟的颈,伏在她心口含着泪笑道:
“刚醒过来就欺负我,抢我台词,也不让着我点。”
岳烟的目光在鹿青崖眉眼间流转,见她清白的眼底泛着血丝,眼下也是红肿的,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哭了多久。
昏迷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在岳烟已经醒了过来,哪里还舍得再让她哭呢。
有心想逗她笑,岳烟用指尖缠着她柔顺的发梢,笑起来时有点坏坏的:
“本来我都不想醒过来的,可是一想到欺负你还没欺负够呢,就赶紧醒了。”
她皱了皱眉,点着岳烟的鼻尖轻斥了一句:
“幼稚。”
被医生命令必须老老实实地待在床上,岳烟不能随着她起来,只能恋恋不舍地勾着她的指尖,一双眸子像是被遗弃的小狗:
“姐姐,叶老师怎么样了?她肯定吓坏了。”
“她是受到了惊吓,不过那个劫匪并没有伤害她,”鹿青崖搭着床边坐下,轻声娓娓地解释道,“放心吧,警方调查过她的情况之后,就送她回家了,这几天也会有人保护她的。”
说着,又稍微顿了顿: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那几个故意挑事的背后有没有人唆使,还没调查清楚。”
那几个在讲座后引战的人都是学校里的临时工,虽然叶老师看着面生,但也是有学校的证件的,当然能进入报告厅。只是闻讯的时候,这些人都说那些问题是他们自己想问的,没有人指示他们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