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知趣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让鹿青崖挨着岳烟坐下。

柳兰因心中暗爽,趁机解围道:

“她们文化人说话就是幽默,来来来,咱们就不接她的玩笑,再喝一杯!”

一桌人又把酒言欢起来。鹿青崖还是没碰酒杯,低声与岳烟咬耳道:

“他们还说让你做什么了吗?”

“你还想他们说什么呀?姐姐再不来,我都被他们欺负死了。”

岳烟有点撒娇地说道,金鱼似的鼓着小脸儿。

鹿青崖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小声道:

“你呀。”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她难受,最重要的是她稍微有些酒精过敏。平时还好,被酒气一诱,身上就有些发痒。

尤其是大腿根部的那道疤痕,怎么坐怎么难受,细细麻麻的酥痒沿着肤下蔓延,小虫子似的在皮肤与脂肉之间百爪抓挠。

岳烟正陪笑着和桌上的人寒暄,忽然觉得一只浸着凉汗的掌心放在了膝上。

“你怎么了?”

她紧张地盯着鹿青崖的侧颜,见鹿青崖双眸低垂,眼睫轻颤。

那边柳兰因还在招呼着客人喝酒,趁着嘈杂,鹿青崖银牙紧咬,一双凤眸湿漉漉的:

“伤疤……痒……”

一听说伤疤,岳烟就顺着她的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