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况且岳烟什么都没穿,光裸的身子上只有摇摇欲坠的水珠。暖热的体温和心跳贴在鹿青崖的后心,几乎要将鹿青崖折服在怀抱里。

用冰凉的手背轻轻抵住了唇,鹿青崖惊喜得有些酸楚。

活了三十二年,她从来不敢耍这种小性子。就连七岁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却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把唯一的烤红薯给了弟弟时,她也不敢说话。

她觉得别人喜欢她的唯一一点,就是她的脾气还不算太糟糕。如果连这一点也没了,大概就没人会亲近她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任性,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方才满腔要吵架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改变了主意,只要岳烟再说一句软话,她马上就可以停止自己的闹别扭行为。

所以,她就接着岳烟的话问道:

“下次你就怎样?”

上辈子为了写文,岳烟几乎是天天把自己窝在家里,连接触一些老朋友都觉得紧张。

好久没有安慰过人了,她正在拼尽全力措辞,不防遭到了鹿青崖的突然提问,脑子里一乱居然回答道:

“下次我不让你看见就好了。”

话音一落,鹿青崖就回过头来。两人视线交错的刹那,岳烟知道自己死定了。

一个浴巾扔到她脑袋上,隔着浴巾,鹿青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你走!”

“诶,不是不是,话把我说错了……不是不是,你不是故意惹我生气的……也不对……”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用浴巾胡乱把自己围起来,没等看前鹿青崖那张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就被推搡了出去,浴室的门啪地一声摔在脸上。

他妈的这张嘴我不要也罢!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赶忙敲门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