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拉起岳烟往外走,丝毫不顾白珂脸上精彩异常的神情。白珂还一副大小姐派头地坐在椅子上,却比被逐出家门的丫鬟还惨,一张尬笑得脸都快要裂开了。
更加暴击的是,那俩人出去的时候,她听见鹿青崖开门时随口跟岳烟说:
“我说过别出这么白的色号,谁能用得上嘛,结果他们根本不听,后来果然被销量打脸了。”
没出屋的时候,有白珂在那儿看着呢,岳烟不好当场表露出什么。直到被鹿青崖领到了走廊上,才把憋得发胀的笑意扑哧一下倾泻出来。
一想到刚才白珂满脸凡尔赛地跟她炫耀粉底液,后来却被鹿青崖打脸响得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岳烟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鹿现在不仅学会怼人了,还学会生气了,”她悄悄戳了戳鹿青崖的腰窝,压着声音玩笑道,“你没回头看白珂的表情,把她气得都快要有丝分裂了。”
话音一落,鹿青崖才蓦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会生气了。
从前若是遇到这种事情,别说那人是欺负到别人身上,就是欺负到她自己身上,只怕她也会顾虑着所谓的涵养,故作大度地遮掩过去。
想到这一点,她恍惚竟有些不好意思,双颊泛红地将脸一板,小声嗔道:
“谁为你生气了?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
见她局促起来,岳烟更笑着地追问道。
“我……我就是不喜欢听她跟你自称姐姐,”鹿青崖咬着唇,小小地瞥她一眼就扭过脸去,“她凭什么做你的姐姐?”
“原来是因为这……唔!”
岳烟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在开门的时候,用门板狠狠地拍了一下鼻子,这才老实地闭上了嘴。
这时候,岳烟才注意到她把自己领到了哪里。
是导师专用的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