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到练习室里来,一练就练到后半夜快日出的时候。久而久之,为了方便磨合,岳烟索性就背着节目组到鹿青崖房中借宿,而且是从来不还的那种借。
鹿青崖是导师嘛,床又大又软,两个人又何必去挤岳烟那个选手等级的小硬板床呢。
不过大也有大的坏处。至少岳烟不能借机凑到鹿青崖身边,去呼吸那种烟味淡染的气息。
简直就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堪称最疏远的同床人,难受啊。
每天夜里,岳烟将面孔深埋在凉丝丝的蚕丝被子里,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果然擦花瓶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然而这种感受是不能硬忍的,否则只会愈演愈烈。尤其是煎熬到了排练期的最后一晚,岳烟恨不得把自己送到警察叔叔面前自首。
呜呜,我可能真的是禽兽……她委屈兮兮地咬着被角,目光落在鹿青崖的后颈上就挪不开。
她的枕边人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背对着她安静地卧着。从呼吸的频率听来,应该是已经睡熟了。
鹿青崖香香软软的黑发自然散落,露出一截白里透红的后颈。
睡着后身体热乎乎的,暖出一缕粉嫩的潮红色,清浅地在后颈的肌肤之下浮现。
姓岳的你别看了!明天就比赛了,快点好好睡觉啊!
正在岳烟在做自我检讨的时候,眼前的黑发忽然一落,将满目春光遮住了。
然后,就看见惹得她意马心猿的罪魁祸首转过身来,轻轻取下她嘴里咬着的被子。
“我就在这儿,你咬被子干什么?”
鹿青崖的语气中还带着惺忪的睡意,懒懒地半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