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轻喘一声,俯下身去,沿着温凉的瓶口缓缓地亲吻着。被热血涌得灼烫的唇吻,像是安慰与群落走散了的小羊羔,又像是俘获在猎人陷阱中受了伤的孤狼,将泛着凉意的白瓷也染上自己的体温。

她的体香平日里并不明显,但此刻身体的温度一升高,热气腾腾地氤氲着脂肉之间的气息,与生俱来的那股淡奶油似的气味也蒸腾起来。那是少女降生之后,还没被人间俗尘遮掩的乳香。

奶津津的,甜丝丝的。在黏嗒嗒的空气里,与茉莉香烟的气息相互碰撞纠缠。

“擦干净了吧?”鹿青崖吻了吻她被汗浸湿后,黏在额角的碎发,“烟烟,我累了,我想睡觉。”

“睡。”

岳烟也没剩下多少力气,瘫软在椅背上,揉着鹿青崖脑瓜顶上的软发说道。见她嘴上说着要睡觉,双眸沉沉地却怎么也不肯闭眼,岳烟低下头轻声问道:

“怎么了?”

望着被岳烟手指交扣住的那只手,鹿青崖吸了一下鼻子,小脸儿在她肩臂之间拱了拱:

“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如果我睡醒之后起来,发现你不在了怎么办?”

“傻不傻?怎么问这种问题,”岳烟轻笑一声,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往上挪了几寸,“来,咬着——”

迷迷糊糊之间,鹿青崖一张口,还没说出话来,就察觉到一点软嫩挤进了唇齿之间,不由得她不咬。

是岳烟的耳朵尖儿。

这就算是岳烟被她咬住了,只要她不先松口,岳烟就一定不会离开。

嗅着鼻尖上奶甜奶甜的气味,鹿青崖的心底像是忽然有了着落,安安稳稳地沉沉睡去。

……

节目组的人差不多都以为,何思邈和萧衡俩人串了供。

副导演问何思邈:“何导,鹿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