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肉的芬芳与温度丝丝入扣,几乎是透过肌肤渗入岳烟的身体里。岳烟只觉得一股血直往上涌,混沌间听见鹿青崖如香烟般曼丽的声线在耳畔笑道:

“他把你赔给我,作为弄脏衣服的补偿,那你不就是姐姐的衣服么?”

放、放屁……她想这么骂鹿青崖,想了想又觉得没有这么香的屁,还是悻悻地作罢。

她随手抓起一件鹿青崖的大衣,将两个人都裹在厚实的毛呢里,这才跌跌撞撞地闯出了衣柜,当着萧衡与何思邈的面。

简称当面出柜。

终于逃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连周遭的空气也冷却下来,岳烟这才觉得自己的脑子稍稍清醒。

人一清醒,就容易被尴尬的片段占据脑海,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处刑。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她简直头皮发麻,以后再也无颜面对身为这个节目总导演的何思邈,更别提还要跟着自己打天下的萧衡了。

心口上柔软的触觉还在,是鹿青崖非常依赖地靠在她的心窝里,双手揽着她的肩颈。四顾无人,她找个角落站好,这才轻轻地将鹿青崖放下。

依依不舍地在她颈窝里蹭了蹭,鹿青崖还不肯松手,纤细的腰腹紧紧贴在她身上,等她解开了衣服扣子才像头小鹿似的被放出来。

“去吧,好好排练,”鹿青崖唇角的弧度温婉如月,“姐姐期待着你的表现呢,嗯?”

说着,见方才忙乱间把笔墨蹭到了手指上,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擦,随手在岳烟的小鼻头上蹭了蹭,将指尖的黑墨蹭干净。

当岳烟回到练习室,对着墙上的大镜子把鼻头擦干净时,卓弄影已经在地板上坐着了。名义上手拿着剧本,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因为岳烟回来的时候发丝散乱,衣衫不整,双唇红肿,鼻头黢黑,总而言之就是非常狼狈,满脸写着“我无颜苟活了”。更主要的是,卓弄影可太知道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了。

还不是因为那杯奶茶,还有那通电话,概括起来就是因为卓弄影。

岳烟又不知道她目睹了出柜的全过程,还以为她在自己和鹿青崖嘴对嘴交流时就溜走了,于是好歹还能保留一点尊严,轻咳了一声就岔开话题:

“那啥……咱们继续排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