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吞吞吐吐地说道。

鹿青崖温婉一笑,本想说这部戏岳烟不拍了,她来交违约金;转念一想,既然岳烟带伤也那么卖力地拍戏,肯定是想接这部戏的,于是改口对周导说道:

“我替岳烟告个假,等她把伤养好了,再拍后面的戏。”

说罢,扶着岳烟就往片场外走。

岳烟挣扎了一下:“我还没换衣服呢!”

“车上有礼服,我帮你带的,”鹿青崖拉住她的手,防止她又扯到左肋的伤,“我今天来本来就是想通知你,晚上柳兰因安排了场酒会,约了几个人谈谈《月落有声》制作的事,我们想你也该参加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岳烟炸毛小猫似的耳朵,忍不住在耳朵尖上捏了一把,低声笑道:

“姐姐不会看你换衣服的,你放心好了。”

第9章

19:00,杏州市香格里拉酒店。

岳烟描写过这种上流社会的酒会活动,但当她真正身临其境,才发现原来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

医生给她的瘀伤开了药,她穿不了鹿青崖准备的那套露腰的礼服,临时换了身西装,将腰上挡得严严实实。自己虽然穿得像个贞洁烈女,奈何满场的女宾都花枝招展,衣香鬓影晃得她眼睛快瞎了。

鹿青崖穿了件裙子,品牌是一串岳烟不认识的英文。

修身的黑色鱼尾裙不需要任何花纹,完美腰臀线就是最好的修饰。黑天鹅般的身影立于灯下,她不是“美”或是“漂亮”,她就是欲望本身。

岳烟的目光无意间瞥见她,之后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她跟谁说话呢?笑得好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