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仰忽然发难,抬高声音质问,“你明明去了,和别人。”
不光如此,他锁住时灿的喉颈,再次发声,“而且你还收了他的花。”
时灿不能呼吸,抓着林仰的手腕求饶,“我……拒绝他了……”“我知道,你跟他说‘算了’。”
林仰将嘴唇落在时灿的额头上,随机亲吻他的眉心,接着是鼻梁、鼻尖,“可你又收了他的花,第二次。”
时灿无从解释,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被泪水浸湿。
“你没把他从你心里赶出去,你也不愿意。”
林仰的声音越来越冷,手臂与指尖的温度亦让人不住寒战,“你还想着他,打算一直想着他。
你为他情根深种,你为他抗拒我,他已经在你心里拔不出去了。”
“我……”“怎么不否认。”
我没有。
时灿说不出口,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骗不了自己,“你……还要我怎么样。”
林仰笑了,一张脸慢慢发腐,幻化成血肉模糊的骷髅,“要你就这么陪我一辈子。”
“可是我……”猛然睁开眼睛,时灿坐了起来。
大口喘气,时灿四下转头张望,确定这次真的醒了。
他掀开被子快步来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后一饮而尽。
窗外是雾气弥漫的竹海景观,时灿拉开落地窗走了出去。
初升的太阳从山间缝隙探头,撕裂了通透的黑幕,露出耀眼的金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