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汐微微摇头,进而走向《seaas》,“画展的主题和内容我都记不清了,是你和《seaas》留住我的脚步。”
秦泽汐说,我站在《seaas》前面,回过神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秦泽汐还说,我应该走,可我移不开视线,更迈不开步子。
我在《seaas》这幅画里,看到了极尽的压抑,就好像我的生活一样。
我当时想,怎么会有一幅画能如此精准的表达我的煎熬。
我想,它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到。
“在我徘徊在‘继续看’和‘赶紧死’之间的时候,你出现了。”
秦泽汐冲着时灿笑,眼中的人不是当下的时灿,是曾经的他,“你在我身边停留,和我一起看着《seaas》。
我看看画,然后又偷瞄一眼你。”
时灿尽全力想要寻到这段记忆,奈何什么都想不出,“抱歉,我……不记得了。”
秦泽汐摇头,不必道歉,他没错,“其实当时的我不知道你是画中的模特,直到林仰出现在你身边。
当然,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画家。
然后你们说起《seaas》,你赞扬他画的好,满眼都是对他的崇拜,都是光芒和温暖。
当时的你,不像现在这么压抑痛苦。
这么多年,林仰可能用他的方式改变了你,但我还是能在你的眼中看到最初的色彩。”
难怪,最初在“潮汐”工作室里,所有学生都看出时灿身上的克制压抑,唯独秦泽汐能画出风格完全不同的《欲情》。
原来,他的一双眼睛看进了时灿身体更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