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前,他离开了我。”
时灿停顿片刻,终于进入了主题,“我的状态很不好,经常酗酒,有好几次……我都……非常想去找他。”
秦泽汐收紧环住时灿的手臂,却连“为什么分开”这样顺理成章的问题都没有提及。
他只是陪在时灿身边,做最体贴的聆听者。
孩子的状态不对,母亲很快便发现了。
时灿像丢了魂,成日看着画家的作品,好长时间缓不过来。
痛苦万分。
母亲将时灿的痛苦归结在“画”与“画家”身上,“你要是不做他的模特,没有爱上他,就不会陷得这么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
陈秋心疼儿子,情真意切,难过到极致时差点含着眼泪把所有的画都烧了。
时灿把它们当作命根子,几下就和母亲对峙起来。
幸亏蓝离那日也在时灿家里,随后又眼疾手快在工作室找了房间,这才让画作免受摧残。
许是母亲激烈的行为让时灿从痛苦中醒来些许,亦或者是察觉悲伤无济于事,时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所好转。
随着时间流逝,伤痕慢慢被繁琐的生活掩藏起来。
面具戴久了,连他自己都会疑惑,是真的好了,还是把那份“疼”忘了。
“我不是有意骗我妈,只是她自始至终接受不了我当模特,我不想让她担心。”
时灿的声音一直很克制,平平淡淡讲述悲痛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