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累了,做儿子的看着母亲不断憔悴,索性选择欺骗,省去了口舌。
母亲理解不了儿子选择的职业,儿子则无法说服想法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到底什么时候又开始了?还是这几年你都在骗我?”“我……”时灿终于开口,觉得既然被发现了,也没必要再说谎。
他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说:“这几年没有间断,主要是学校的课程。
我不以当模特为生,我——”时灿话还没说完,母亲已经失去耐心。
“张口闭口又是‘模特’,你这明明就是出卖身体。”
一个“又”字,是对时灿的埋怨,更是在表达:相同的对话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耗尽心力。
母亲将《欲情》重重地扔在地上,眼中闪现泪水:“如果不是我突然来找你,你是不是有充足地时间把画收起来,然后一直骗我?”“妈,你做什么!”时灿弯腰捡起画作,很是心疼。
《欲情》的右下角因为撞击而裂开,画框带着画布扯出一道口子,“您不必担心,我现在很好。”
“为什么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像个正常人,有一份正常的工作!”时灿念秦泽汐还在家里,不想起争执,清了清嗓子说,“妈,我们先不说这些可以吗,过几天有时间我去看你。”
“你别想打发我,又准备骗我吗。”
陈秋眼眶红了,不知还能怎么劝诫儿子,“我现在也不指望你结婚生子,我明明已经妥协了,可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母亲见时灿把手里的画视为宝贝,心中难受便想要夺过来,“你就不能离‘画’远一些吗?!”时灿不愿松开《欲情》,母亲则更为用力。
眼看两人拉扯了几下,秦泽汐再难躲藏于房间之中。
他推开门,快步走到时灿的面前。
秦泽汐拉住时灿的右手,将他护在身后,进而看向陈秋说:“阿姨,这幅画是我画的,也是我非要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