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放下笔,用手指轻敲桌面,忽然起了份使坏的心思,“不去了,我悔了。”
秦泽汐睁大眼睛看着时灿,赶紧找补,“你没有后悔,都是错觉。”
他将那根命运多舛的笔重新塞入时灿手里,“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明明帅气俊朗,走到哪儿都是人尖,都是旁人追逐的对象,何苦如此卑微。
时灿以带着些许柔软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忽然有些不忍,那点坏心思、恶趣味竟还滋生了负罪与酸楚感。
“安排的这么紧凑,你自己不觉得累吗。”
秦泽汐摇头,察觉时灿有心软的迹象,于是故作委屈说,“怕没有下次约会的机会,所以就把能想到的都安排进去了。”
表情刻意,语调做作,演出的“茶”味面具之下,掩藏着七分真情,三分自嘲。
时灿看他“作”,看他将伤痕粉饰,没有戳破,没有打碎氛围。
“这几个。”
时灿移动笔尖,划掉好几条,动作快,不带丝毫犹豫,“都不去了。”
“好。”
秦泽汐无话可说,点点头。
许是他的演技太差,失落、酸楚、遗憾、惋惜,这些情绪都袒露再秦泽汐的视线之内。
他的目光随笔尖辗转,经由之处一片狼藉。
亦或者,他演技甚好,所有念想都掩饰的恰到好处,让时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的嘴角起伏后回落,嗓子口温着烈酒,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