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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丝毫不受雷雨天气影响,呼吸深沉,睡容安详。

时灿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餐厅。

桌上放着服务员打包送上来的西餐红酒,他打开瓶盖连吞好几口烈性液体,从舌尖烧到了心口。

时灿拿起电话,心慌意乱,随即打给蓝离。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接通了,“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我都睡了,你……”蓝离迷迷糊糊的,话没说完便被时灿打断,“我梦到林仰了。”

简单几个字,一下就让蓝离清醒了,“你怎么……又梦到他了。”

时灿“嗯”了一声,走到凉台边,看向远方。

夜深了,沿着海岸线的繁华璀璨都歇了,留下静谧冷清与那狂风巨浪相抗衡。

时灿冷冷瞧着目之所及的一切,接着深呼吸,对蓝离道:“梦里是他曾经对我说的一些话,特别真实。

可现在醒来,我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说过所有内容,是不是我记错了,还是……”还是这几日与秦泽汐经历的种种,在梦里去往了林仰的口中。

蓝离叹气:“不重要,别想那么多。”

“这些天我想起他好几次,今天还有人说了和他一样的话,所以——”“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半夜梦到他,然后惊醒给我打电话,说的内容还是他。”

蓝离沉默片刻,抬高声音继续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以为这几年你状态好了不少。”

“嗯,最近不知怎么了。”

时灿随口应一句,余光则不自主瞥向罪魁祸首——卧室里的秦泽汐。

窗外风雨大作,而月光却凉薄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