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时刻,实至名归。”
可不是嘛,都是床上功夫。
时灿打量秦泽汐,目光缓缓扫过他的鼻梁与嘴唇,越来越沉。
不是“冷淡”的那种改变,正好相反,是越发醇厚,越发有韵味。
“怎么了?”秦泽汐见时灿不说话,清了清嗓子问,“想什么呢。”
时灿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学生口中的秦泽汐,和时灿眼中的相去甚远。
就连只和秦泽汐有几面之缘的蓝离,亦说他酷,说他话不多。
时灿心中忽然冒出些个念头,挺有意思的——秦泽汐这份温柔开朗,原本是为谁而准备?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秦泽汐之间发生过什么?思绪飘忽,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秦泽汐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心中念着一个人,怎么会说“这么多年”?难道是青少年时期的相识?还是时灿真的听错了?这个人与时灿究竟是哪里相似,以至于秦泽汐愿意将所有情绪保留,尽数在他面前袒露。
好奇之余,还有点其它情绪在时灿的胸腔回荡——像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热滚滚的心口上,一震,止不住轻抽,然后缓缓蒸腾,消失不见。
片刻过后,在不经意之间又是一滴,落在不同的位置。
时灿有些嫉妒,很轻很浅。
轻到大风刮过那雨滴便不见了,浅到他甚至找不到情绪究竟是哪里而来,又将从何处消解。
一溜烟,无影踪。
可是,“浅”不代表没有。
轻,意味着时灿不允许它“重”,抗拒这种情绪被放任生长,连点养分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