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师,再喝点水。”
秦泽汐给他嘴里送了片退烧药,扶着他靠近自己怀里,“慢点喝,不烫。”
迷迷糊糊,若有似无。
时灿耳边传来秦泽汐的声音,自由,富有情调,是森林里叽叽喳喳的小鸟,是田野上奔腾驰骋的骏马,“我想,尽管你看上去遍体鳞伤,焦黑一片,但你身上一定还有细微的生命,从朴实忠诚的树根的粘合处冒出来……”时灿脸颊轻蹭着秦泽汐的胸膛,半个身子与他紧紧相依。
不知怎得,时灿闭着眼睛想,他就是要扫兴,要打破秦泽汐故意营造的氛围,“你……有感觉了。”
时灿动动手腕,轻轻扫过他那处。
秦泽汐停下来,悠哉化解,“它就见过你,应该是认识了。
一靠近,就想打招呼。”
他语气浪漫的不像话,如对着久别重逢的恋人,“想着你呢,一直在想。”
临近天亮时分,时灿终于沉沉睡去,直到午后才苏醒。
烧退了,头也不晕了,他活动颈部从床上做起来。
卧室里没人,而那本《简爱》也被放回了原处,好似从未被动过,好似从未有人出现。
床角放着一张速写,时灿拿起来。
清晨的暖阳暧昧,照在沉睡的人身上,优雅而美好。
秦泽汐将时灿的样子留在画中,同时附上几个字:细微的生命。
来自《简爱》,来自昨晚秦泽汐读出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