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甚是烦躁。
时灿深吸一口气,清冷凉薄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床上那还未醒来的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一身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肌肉紧致的胸膛随呼吸起伏。
晨光透过玻璃打在他锋利立体的五官上,即使是睡颜亦透着些许少年气。
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像学生,像公子哥,像玩世不恭的花花少年,像掉落凡间等待被唤醒的优雅王子,还充满了桀骜不驯的艺术家气质。
这般俊朗的外形却不完美——在男人的胸口之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狰狞,让人生忌,仿若被开过膛、破了肚,直取心脏、绝了命脉。
时灿的目光顺着那疤痕滚了几圈,如抚摸亲吻,亦如啃咬蛰噬。
没来由的,他就是想看。
那男人此时睡得很沉,不知是因为昨晚喝了太多酒,还是因为在时灿身上花了太多力气。
他叫什么来着?没印象。
问名字了吗?好像没有。
应该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