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从前怎么没发现小史蒂夫也这么好看呢？深邃的眉眼，硬挺的鼻梁，嘴唇有些薄但是很性感……也是，他现在只是病弱，能变成以后那个大帅逼，底子定然不差。就这么看了半晌，伊恩才道：“你……不介意么？”

史蒂夫抿了抿干涩的唇，耳边一阵又一阵轰响，他觉得呼吸突然有些困难，就像是哮喘发作的前兆。“只要是你，怎样……怎样都好。”心里想的却是，以后等他注射了血清，有的是机会，如果现在伊恩就想的话，他也愿……愿意的……他爱他，这种事上没必要计较……

伊恩伸手摸了摸史蒂夫苍白的侧脸，带着微烫的热度，肉眼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色正在快速的涌动，心下一叹，主动低头亲了一下那因为紧张一直抿着的双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的小男友。”

“男……男友？”史蒂夫结巴了，他早就已经以男友身份自居，可从来没听到对方的明确承认。成年以后他不拒绝他的故意亲近，甚至是亲吻搂抱，可他也不明确作出回应，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史蒂夫竟越来越不敢问出口，他怕窗户纸一捅破又是那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于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拖着，沉浸在自己亲手编制的美好中。

有时候史蒂夫挺恨自己的懦弱，他早就察觉到自己的鸵鸟心态。他总想着等个合适的时机将关系彻底明确下来，可什么时候才算合适他又不知道，事情就只能一拖再拖……有时候史蒂夫会安慰自己，伊恩肯定是愿意的，不然也不会任由他胡闹，他们这样只要彼此心意相通就行，没必要一定要扯到明面上只为了一个答案。可午夜梦回的时候，史蒂夫又忍不住害怕，怕伊恩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怕伊恩忍受不了世俗的眼光，这里毕竟不是开放合法的二十一世纪，怕有一天伊恩再也受不了，想要离开他开始新生活。

“怎么

，你还想白……唔……”牙齿和牙齿撞在一起，疼得伊恩差点飙泪。史蒂夫就像头凶猛的野兽一般，撕扯，啃咬，谈不上一点儿技巧。很快，伊恩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也不知究竟是谁的唇破了，两人口中都是这个味儿。

良久，史蒂夫终于将人放开，他猛烈地喘息着，眼神亮的不可思议，“我们明天再去学校吧？”

“好学生史蒂夫也会逃课么？”

“反正我因为身体原因请了不知道多少假。”

伊恩心下一叹，“等你以后身体好一点儿我们再……”

这话在史蒂夫听来就是伊恩在顾及他的身体，甚至为此愿意放弃伴侣之间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因为注射血清变得强壮、健康，可伊恩并不知道，有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在他的胸口炸裂开来，又一股脑涌上四肢百骸。他不自觉问了一个蠢问题：“如果我一辈子都是这样呢？”

“傻子，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么？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怎样过一辈子都好。”

幸福像巨浪来袭，一波接着一波，眩晕感随之袭来，史蒂夫承受不住似的晃了晃身子，他的灵魂好像变得很轻，仿佛陷在一团松软的云朵里，晃晃悠悠飘荡在天地间；他的耳边是清脆悦耳的鸟鸣，他的鼻间是芬芳馥郁的花香，他的眼里心里脑海里正剩下眼前这个人。

“系统，共情值到了么？”

“嘎？”

“嘎啥嘎，你是鸭子吗？我问你共情值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