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去帝国那么多年果然变得娇贵了?——你现在还叫陆乔吗,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珀西——”
“陆乔。”他打断男人的话,“你知道我不会改名的,否则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吧,”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来这里干什么?”
“明知故问,”他把空了的小点心碟推回去,“把爸爸的钥匙给我。”
“墙后面,自己去拿,”男人低下头不再看他,只兀自冒出一句,“点心还喜欢吗?”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陆乔口味变了没有。
“喜欢的。”
陆乔转身向墙走去,抛下一句回答。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很淡,语气很淡,情绪也淡,像多年旧交,所以心照不宣;又像已成陌路的故友,早已分道扬镳,故而多说无益。
直到掀开墙上的暗红帷幕,陆乔才忽地一怔,声调上扬:“这是什么?”
墙上是一副巨大的肖像画。
画中人身着帝国公爵夫人专用的传统礼服,坐在茶歇台边,身侧却立着一片机甲的残骸,尽头是凋谢的枯败的玫瑰。
公爵是旧日头衔,已经不在正式场合沿用,但以兰德的身份,他的确是应该拥有“公爵”这个头衔。
事实上,许多私下的聚会里,依然有老式贵族称呼他为“珀西公爵”。
理所当然的,陆星瑜就是公爵夫人。
虽然在老古板眼里,陆星瑜这个从帝国境外回来的oga根本配不上珀西家的高贵血统,但是没有人对此有所异议。
在各种场合,兰德都执意要为陆星瑜穿戴隆重的礼服——公爵的意思非常明显,久而久之,便无人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