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终于体会到兰陵的心了，那就是自己轻如鸿毛。

她在兰陵的心目中毫无价值，连讽刺的价值都没有。只有无尽的不耐烦，他根本不在乎妮妮安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她有了什么悲惨的遭遇，更不在乎妮妮安内心的痛苦。

他最想的就是直接杀掉妮妮安，一了百了。但是考虑到康斯坦丁和勾骊的原因，又稍稍有一点点不忍下手。

妮妮安真的无比的难过。

兰陵是他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他是他第一个献身的男人，甚至是唯一的一个。

因为，因为嫁给小罗刹王为妾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然而，她在兰陵的心目中，却真的如同灰尘一般。

“如果你哀莫大于心死，想要求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尹姬道：“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不甘，不愿意就这么死去，那你就好好回答的问题。”

深深吸一口气，妮妮安在尹姬前面坐了下来。

“第一个问题，你内心最恨的人是谁？”尹姬问道。

妮妮安道：“可以是两个人吗？”

尹姬道：“说说看。”

妮妮安道：“小罗刹王，兰陵！”

尹姬道：“如果这两个人决斗，你希望哪个死？”

妮妮安道：“两个都死。”

妮妮安道：“如果，让你足够的强大，却只能让你杀掉一个人，你选择杀掉谁。记住，这次只能是一个人。”

妮妮安面孔一阵抽搐，欲言又止很久，但最终却依旧给不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