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演员怎么入门……?”西条高人楞了一下,俊秀的面孔上浮现几丝不解,“我倒是可以推荐书籍,指导也没问题,但是……阿纲,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些东西了?”
“因为老头子太可恶了!明明他都是装出来的假哭!”沢田纲吉这句抱怨绝对真情实感发自真心,虽然把老头子拉出来当理由他是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但是没有比这个更能让认识他们的人不会起疑的理由了,“所以我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噗,”西条高人忍着笑意,拍了拍小教父蓬松的小脑袋答应道,“我明白了,放心吧阿纲,我会帮你的。”
今天穿胖呼呼长耳兔外套的小教父嘿咻嘿咻的搬着三本西条高人送给他的演技入门相关书籍往回走,刚才通过语言的艺术,沢田纲吉成功的让西条高人给他说了一些拍戏时的体验,但可能还是因为顾忌到他的外表年龄,他想听到的有关人物临死之前的反常心态,都被西条高人打着哈哈略过了。
“但是果然,最后白兰的眼神,太过平静了,总感觉……”
一股莫名的寒意,就像突然被人丢到了冰穹山脉,被夹杂着细碎冰晶的寒风灌入胸腔一样,扑面朝他涌去。沢田纲吉摸了摸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变成了不会跳动的冰团。
“啊……”
那是找到不想去面对的答案时,变得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而发出的无意义的声音。
沢田纲吉想起来,他其实是看到过那样的眼神……和那样的笑容的。
是在某一个雪夜的西西里,也是在某一个雨天的东京。
是在北纬36°能一笔穿过的两座城市里,他从两个不想失去的人,从他们的眼底望见。
是非73射线下里包恩欣慰却对人世毫无留恋的平淡瞳色,是河道水底认真追求着离去的太宰治在合上眼的前一秒无意识弯起的有了些温度的嘴角。
死在别人手上,或者自我了解,以白兰的性格选择后者并非不可能。
“白兰死后,由玛雷戒指引起的痕迹都会无效化,所有被白兰杀死的人,都会再次复生,换言之——”
“选择了自我了断的白兰,同样属于玛雷戒指的作用范围。”
“被白兰杀死的白兰自身,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