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

南宫恒不置可否,眼神更漠然了。

他环顾四周,看着台下的南宫族人,不像是在看活人,而是群蝼蚁,甚至是团团腐肉。

长老们心惊肉跳,家主已经顾不得霍寻之的警告,介入那两人之,行礼口道。

“启禀人,您莫要听他派胡言。我这孙儿天生魂魄不全,自小父母双亡,缺乏管,我自认待他不薄,从不知他竟对家族心怀怨恨,在,在是……”

他顿了顿,见霍寻毫无反应,便继续说:“这次我等唤人来,是希望够得您的助——”

“了。”

霍寻打断他,嗓音懒洋洋的。

“不必和我解释。既然是他叫我来的,我只会处理他的要求。我身为阴差,不可滥杀,请几位客人去酆都坐坐是可的,我看就先请你吧。”

他目光落下,南宫家主毛骨悚然,反手起了几张符,为时已晚,两名阴兵左右地架起他的手臂,将他的生魂带离躯体,投入了鬼门关。

整过程点都不血腥,却极度惊悚,许多人尖叫着爬起来逃窜,未走几步,就被阴兵的长矛指着,不得不回归原位,跪在地上匍匐发抖。

阴兵们又带走了几长老的魂魄,霍寻转动着手中的鬼面,突然笑了下,故意问南宫恒:“那边的几也要杀了吗?”

南宫恒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正是舒年等人的藏身之处,见瞒不过霍寻,舒年也就不躲了,头走了出去,反正他们本来也就是来见霍寻的。

“……舒年?”

见来人是他,南宫恒淡漠的表情浮现出了丝裂痕,有些无法保持原有的平静:“你怎么来了?”

他不希望舒年来香溪山,就是因为他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最冷酷、最不堪的黑暗面,然而是被舒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