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舒年站在旁边怔怔地看着,南宫恒调好水,朝他这边望过来时,他的脸腾地红,知所措地低下头。

南宫要他脱了衣服,又取来毛笔……是要在他身上作画吗?

“把衣服脱了吧,舒年。”南宫恒说,“来为你写‘仙人祝’。”

舒年小声问:“仙人祝是什么?”

“它是南宫家独有的传承。”

南宫恒说:“族中的每个孩子满月时,长辈们会使用特别的灵药,在他们全身上书写道法,形成完整的灵祝。”

“传说中的仙人祝可使人万疾不侵,与天同寿,南宫家的没有这般威力,却亦能挡灾消难,褪去污秽与阴气。”

他终于笑笑:“想亲手为你写一次灵咒。”

这就是南宫所说的“可怕的事情”?他明明还是为他……

舒年的心情复杂极,强烈的内疚几乎成负罪感,却又那么感动,一颗心几乎软成春水

“你用为这么做。”他低声说,尽管解仙人祝,但他知道书写灵祝是非常耗费心力的,南宫现在身体又好,他能让他劳累。

“你许诺过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南宫恒温和地看着他,“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舒年,你会答应的,对吗?”

话已至此,舒年没法拒绝:“去洗个澡。”

“好。”南宫恒说。

六角楼的一楼有专为南宫恒修建的浴池,舒年借用了一下,很仔细地洗一遍。

洗过澡,他罩上一身南宫恒的道袍,很羞涩地返回房间,坐在床上,淡粉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宽松的竹青色道袍,衣襟微敞,下方露出两条雪白的腿,哪里有半分道家清心寡欲的模样,反而是活色生香,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