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

一到他,舒年就心发酸,但被他很好地掩饰住了,回以一个笑脸。

南宫恒请他坐下:“抱歉,没能迎接你,新年时也没有给你发拜年消息,那时我在静室休养,他们不允许我接触手机。”

“小事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舒年说,而且就算当时南宫给他发了,他也看不到,还是这样比较好。

“对我来说不是小事。”

南宫恒笑了笑,目光温和:“那几乎是我们每年中唯一的交流,所有的祝福我都会构思许久,才好了发给你。”

“那是你自的?”舒年怔了怔,“难怪措辞那么漂亮。”

“你喜欢吗?”南宫恒莞尔,“每年我只会发给你,你是唯一能看到它的人。”

舒年沉默下来,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南宫恒对他的用心远超想象,以至于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爷,时间到了,请您喝药。”

南宫的医师端来一碗煎药,放在南宫恒面前。

碗的药汁腥气扑鼻,舒年一闻就知道面加了血,却不知是么动物的。

南宫恒端起药碗,一言不发地喝完了,女仆为他端来水杯和打湿的热毛巾,伺候他漱口擦手,又有另一个女仆专门捧起干净的毛巾,擦干了南宫恒的手。

这样的南宫恒给了舒年陌感,但也不算出乎料。

他了解这族,所有的温良恭俭让都是展示给外人看的,内等级森严、规矩林立,南宫恒接受他们的服侍无可指摘,他也仅仅是遵从规罢了。

喝完了药,医师和女仆离开了,南宫恒的面容恢复了许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