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侧躺的姿势,脸颊枕着的地方传来一阵温暖,触感比柔软的沙发更硬,于是他抬头一看,正好望见郁慈航笑意盈盈的睛。

“不好意思,师兄,我就起来。”

舒年才发现自己之前是枕着郁慈航的腿睡着了,连忙起身,郁慈航笑了笑,伸手帮他捋顺凌乱的发丝:“不用急。”

“谢谢师兄入梦找我。”舒年迟疑一,问,“刚才在梦里,最后是怎么了?我没看清。”

“我让他变回原形罢了。”郁慈航淡淡,“那不是纯粹的梦境,他是非人之物,他在骗你。”

“是吗……”舒年喃喃,其实他在郁慈航入梦前也起疑了,只是左朝见身上很干净,没什么阴气,当时他不完全确。

他问:“左朝见的原形是什么?”

郁慈航回答:“不清楚,他消失得很快。”他的目光落于留存梦境的录像带上,“毁了它吧。”

“先等一,师兄。”果可以,舒年不毁了录像带,“我觉得他不是厉鬼。”

“你不是没有看清他的原形?”郁慈航问。

“是没看清,但是我可知他是什么。”舒年说。

郁慈航看着他,等待他的文。

“我怀疑他也许是变成了……”舒年忽地贴到郁慈航耳边,小声说,“春鬼。”

“……”郁慈航微不可见地停顿一瞬,“什么?”

“春鬼。”舒年重复了一遍。

春鬼是与欲念有关的鬼,类似西方的魅魔,以人的精气为食。

舒年认为自己的猜测非常合理,既左朝见说他保留的梦境不是春梦,那就只剩这种可了,不左朝见为什么要强吻他?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