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弹到墙壁上,玻璃全碎了,冰冷的风雨涌入教室,电灯忽忽暗,投映到了门口的人影上,照亮了来人没入阴影中的脸。

惨白灯光,郁慈航的眉笼罩着阴森森的寒气,没什么笑意,竟是透出几分悚。

“师兄?”

舒年意外地唤了一声,师兄怎么会来,他也入梦了吗?

郁慈航的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格了几秒,口说:“我来接你了,年年,跟我回去。”

师兄叫他“年年”……

在舒年的印象中,这是第一次。其实有不少人都这么叫他,但不知怎的,偏偏郁慈航这么一叫,就让他起“他”了,一时忘了说话。

见他沉默,郁慈航了进来,步伐优雅缓慢,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不和师兄回去吗?”郁慈航终于看了左朝见一,轻轻地问舒年,“因为他?”

“不是。”

舒年从短暂的怔忪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放那个奇怪的:“我只是以为要等到时间结束才离。”

郁慈航笑了笑:“不用,师兄带你出去。”他对舒年伸出手,“来,到师兄身边。”

“嗯。”舒年乖乖地点头,他是该出去了,外面有事要做。这盘录像带他会拿,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左朝见说话,不急于一时。

他回头与左朝见别:“我先了,之后见。”

说着,他微微用力,要挣左朝见拉着他的手,谁知左朝见反而猛地将他抱住,用力扣住他的腰:“不要。”

“我会再来找你的。”舒年安慰他。

“你不会。”左朝见手指绷着力气,指尖泛白,“你会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