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认识花煞?”舒年问。
“以前见过。”“他”看了看舒年,忽然笑问,“有予有得,我教了你,你能否也答应我一件事?我想叫你‘年年’。”
“……”舒年眨眨眼,“可以。”
“好。”“他”轻轻唤他,声音含笑,温柔如水,“年年。”
舒年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以后舒年偶尔还会向“他”请教,“他”都一一作答,作为交换,“他”会问起舒年自己的事。舒年都和“他”说了,抵抗没用,要是“他”真想知道,还可以用迷魂的手段强迫他说出来。
“你师父很厉害。”
提起以前师父为舒年做下的布置时,“他”难得称赞道:“在我见过的人中,他当算是第一人。他只有你一位弟子?”
“我还有个师兄。”舒年说,“但我没见过他,他在国外生活。”
“他”点点头:“随他好好学。”
舒年瘪瘪嘴。一个厉鬼嘱咐一个天师好好学习?“他”这是知道他和他师父都拿“他”没办法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他”笑着摇头:“你常与危险为伍,我只是希望你安好。”
舒年的心被微微触动了,没有人会讨厌别人关心自己的感觉。
相处一年多了,他一直心存疑惑,想不通“他”纠缠他的原因,又觉得“他”可能与一般的厉鬼不同,渐渐对“他”改观,却一下子栽了个大跟头。
厉鬼就是厉鬼,没什么不同。
这晚舒年一夜无梦,醒来觉得奇怪,“他”竟然没入他的梦。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朦胧的视野变得清晰后,在桌上看到了一封红色的书信与几个银边木匣,匣中装满昂贵的金银珠宝,卧室外还放着十数个大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