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的用纸古朴雅致,泛着淡淡墨香,字是极漂亮端秀的行书,没有落款与私章,舒年却一眼认出是“他”送来的。

“他”在信中询问舒年是否一切安好,还说“他”甚是想念他,今天晚些时候,“他”会前来拜访。

舒年把信拿给师父,师父用它做占算,测算不出什么。

师父摇头叹息,又把房间的重重布置加固了一番,他们早就提防着厉鬼会找上门来,为此已经做了许多准备。

这一晚舒年彻夜未眠,等着厉鬼出现。不知是不是布置起了作用,“他”没有现身。

天色大亮,舒年困得不行了,松了口气,回到卧室睡觉,可刚一进入梦乡,他就在梦里遇见了“他”。

还是那座宅院,还是穿着长衫的雪白骷髅。“他”伫立在宅院门口,亲自迎接他,微笑颔首道:“好久不见。”

“他”温文尔雅,舒年却觉得“他”可怕极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鬼。

“别怕。”骷髅莞尔,请他进来,“我只是想见见你。”

自此以后,舒年夜夜在梦中与“他”相见。

“他”确实什么都不做,就是与舒年说说话。“他”关心他,问他白日做了什么,舒年不说,“他”从不生气,偶尔舒年说了,即使是再琐碎的事“他”也听得认真。

时间久了,舒年竟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某次舒年出门工作,遇到了一个难题。

一位年轻的新郎在迎亲时突然昏迷不醒,身体一日比一日衰败,不是医学上的问题,而是他被鬼迷住了。

他的家人请了许多人来看,依旧唤不醒他。眼看着新郎即将虚弱而死,近乎绝望的他们终于托了重重关系,找上了舒年的师父。

师父不在,进了深山联系不上,舒年代为上门,可他同样看不出新郎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