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记忆,舒年的身体就微微一僵——一股澎湃的情绪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全是孙女士对“他”的狂热感情。

孙女士还活着的时候居然就喜欢“他”,在舒年看来相当匪夷所思,这得是脑子多有病才会喜欢“他”?

她搬入山庄后,很快看到了“他”。“他”的模样依旧朦胧,明知是鬼,孙女士仍旧被“他”俘获了,她一向青睐神秘危险的事物。

她主动向“他”示好,可“他”对她视若无物,似乎她与庭院中的山石并无区别。直到她问“他”有什么需求时,“他”才开口。

“我要他。”

“他”轻轻抬手,阴气浸入孙女士的大脑,让她看到了一些画面。

活人被阴气入体的滋味是相当痛苦的,那时透彻心肺的冷,在这份痛苦中,孙女士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少年面孔。

“他叫舒年。”提及舒年的名字时,“他”的嗓音柔和了几分。

凭著名字和记忆中的面容,孙女士利用关系调查到了舒年。

她将舒年的照片交给“他”,“他”凝视照片,微微笑了起来,也是为了舒年。

后来“他”与舒年订了阴亲,得知舒年喜欢木棉花,“他”还叫孙女士派人移种,将花树栽满了庭院。

孙女士的嫉妒之心再难以自抑,忍不住跟踪舒年,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过很快就被舒年发现了。

因为她是位女性,舒年没难为她,放她走了。这份宽容反而令孙女士无地自容,她狼狈地逃回山庄,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他”在呢喃。

“花开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孙女士的理智之弦却彻底绷断了。她又哭又笑着回到房间,憎恨地用刀划花了舒年的照片,心中杀意沸腾。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