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闻言分明愣了一下，迟迟没有作答，反而沉吟起来。

叶笑道：“我不相信你这一生终点，就只是为了成为这红尘天外天的主宰，这不是你的格局。”

白沉沉吟了一下，仍未作答，反问道：“叶笑，那你的最高梦想又是什么？”

叶笑闭上眼睛，道：“我曾经有幸见过作为修者更高极峰，一个人随手一刀斩出，就斩灭了整条星河……也曾经见过，有人在眼目一睁一闭之间，整个世界就在寂灭之后又再度重新构建完成……还曾经见过……有一条金龙，只是尾巴随意一甩，便是整个宇宙塌陷，有凤凰一振羽翼，天地因之反复……”

他眼睛里面充满了憧憬：“换言之，这般的大能者，只是心念一动，我们所居的红尘天外天位面，就能瞬时寂灭，刹那再造……”

叶笑沉沉地说道：“白沉，你可知道我们在某些大能眼中，又是如何的渺小？”

白尘眼中光芒熠熠，道：“你想成为那样的存在？或者说，那才是你心底的大道终点！”

叶笑带着无比的虔诚，发自内心地说道：“……是！”

白沉沉默下来。

他并没有问，叶笑到底从什么地方看到的那般大能。

但他相信，那样的人一定是存在的。

良久良久，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没有你那样的机缘，能够窥得更高极峰的曾在，所以，我的目标不如你的明确。我只知道，我仍旧会继续往前走；不管走到什么时候什么位置什么高度，只要我的面前还有更高的山，更远的路，我就会去走。一直走到……我陨落寂灭的那一天。”

叶笑道：“其实，不管你的路，还是我的路，都是永永远远，也走不完的，所谓目标，不过一个过程，又或者，我们根本就没有终点！”

白沉沉默了半晌，道：“是的。”

“铮……”

一声剑鸣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