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目露苦痛,“我留洋三年,回来时不幸染上了时疫,爹娘将我送去了西医院治病,原本是快要恢复了的,却不知爹娘如何遇上了肖狭,此人心黑手辣,满口胡言,一口咬定我是命煞之人,使了下作的手段,让我在爹娘面前陷入癫狂之态,证实他的所言。”
“是肖狭害死的你?”
寻安沉思片刻,显然肖狭是有备而来,野心不小。
“就是他不知做了什么邪术,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明明我的大脑十分清醒,却会说出疯癫的话疯癫的举动。”
沈亦在屋里打转,如热锅上的蚂蚁。
“青青,明天趁着天没亮就赶紧离开,北平也好哪也好,就是不要再回到这里来了,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他强挤出笑容,也不管拥不到顾青,双手环住寻安,“此生我们有缘无分,来生我们再相守。”
“我的时日不多了,肖狭将我的魂魄封在棺中,此次托梦于你也怕是最后一次了,你多珍重。”
薄雾渐渐淡去,沈亦带着不舍随着雾气一同消散。
寻安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深眠。
醒来天际泛起鱼肚白,但仍像一片灰纱笼罩,隐去了太阳的光泽,清晨鸟语啼响在枝头。
此时估计也就只有佣人已经早起忙活,寻安坐在榻上沉思,考虑是走是留。
轻轻的叩门声突兀地响起。
“谁?”
“顾小姐,我是彭管事。”
寻安记起此人是昨日给他开门的那位老者,初见便将他拒之门外,眼神躲闪,还知道来荒院寻人,又是沈家的管事,应该知道更多实情。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