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五大三粗,大约一米八五的壮汉,横着眼睛,脸都憋红了往外冲,身边五六个人按着他,而它对面,是周围好几家的村民。

“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壮汉吼得脖子上筋都在跳:“不让住了不知道说一声啊!我不知道回来拿啊!你摔出来干球?!找练是不!”

村民那边,也有好几个人在劝说:“老周,你这事儿真有点不对了。摔坏东西怎么办?好歹给别人说一声把。”

一名看起来已经七十多岁的老者,抽着烟,皱着眉说:“小周,给别人道个歉,再怎么说你也不该摔别人东西。”

“凭什么?!”一名中年男子,旁边站着抱着孩子的妇女,正是今天片场中的那位:“他们出尔反尔,我赶他们出去天经地义!”

“你再说一遍!”壮汉撩着袖子就要冲过去。

“行了。”林啸冷冷的声音传来,亲自过去把行李提起来,拍了拍壮汉的肩膀:“走,去我那屋住。”

“林导!不是住不住的问题!”壮汉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明明是你们欺负我们村的同志在先,怎么变成我们欺负人了?”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名国字脸,穿着一件蓝色衬衣,皱着眉头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本该中年的脸上,皱纹却堆得很多,两只贼溜溜的小眼睛很不安分,衬衣笔挺,裤子也笔挺,怎么看不像村民。

不等其他人开口,他就接着说了下去:“在我们这里拍摄,本身就耽误了我们的工作,你要群演,我们出群演,结果怎么样?你们镜头都给群演,不给群众,难怪他们罢演!明明是你们做的不对!”

“村长?”林啸点了点头,平静地说:“这么说,怎么都是我们不对了是吧。”

“我只是陈述事实。”中年男子眼睛转着说:“身为一村之长,我必须为村民们谋福利。”

“老刘,还是你喝过的墨水多。”妇女哄着孩子,笑着说:“咱们就说不过这些老油子的歪理邪说,干脆一起丢出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行。”林啸回头对副导干脆地说:“收拾东西,我今天联系场地,明天换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