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用力地抱了抱拳。

陈高顺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不禁暗叹姜还是老的辣。

对方能玩出这种花样，怎么还会相信他满口花枪？刚在门口都没给面子，还祈求对方不撕破面子？万一自己让对方觉得诚意不够，那可真的完了。

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的林啸。

不动如山，却有一种掌控天下的气势。

“还是水副总编聪明。”林啸压根就没打算给他们面子，这件事情虽然周月生才是最该死的人，杂志抓新闻是本质，不过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绝对到不了这一步。

要不是顾忌香港媒体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之下联手黑他，老牌大佬英皇的靠山，他真的有心一步做到位，送佛送到西。

“废话不多说，第一，总编在所有媒体上公开道歉。”林啸冷冷地扫了一眼忐忑的水燕歌：“不是你，是总编！当然，你们也跑不掉！总编的名义发表，所有参加的，一个个给我挨着来！”

林啸的语气极不客气，水燕歌却如饮甘饴地点头：“可以！”

陈高顺愣了一愣，他想过水燕歌一万种谈判方式，却从没想过这种言听计从的谈判。

地位不够，他体会不到水燕歌此时生死存亡的感觉。

东方新地，现在生死就在对方一念之间！陈高顺可以另外找杂志社，但是水燕歌不行！没有地方会要总编去抢位置。

林啸嗤笑了一声，很清晰，水燕歌咬了咬嘴唇，一句话没说。

“第二，一期道歉的特刊，必须下发给你们下属的大陆子公司！”他接着说：“我要看到整个写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你们那些小九九。要是你们写不清楚……”

他声音一冷：“那我就帮你写清楚！到时候咱们香港高院见！”

“可以！”

几乎是他声音一落，水燕歌立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