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宋清明主动挑起话题，问的都是这几年的事情。

这个话题，就像一根针，戳到了费文利最敏感的地方，挑起了他长久的积怨，一次次地被杂志砸，一次次地被吼，赵青雅这几年已经在他心中树立起一个武则天的形象，他平时绝不敢忤逆。

但是，这种高压之下，如同在给气球吹一股怨气！一旦爆发出来，将是难言的恨意！

“这几年，她饿了我给她买饭！冷了给她煲汤！去片场送衣服，半夜送宵夜！我什么没做过！”

包间里，一桌丰盛的菜肴，几个空酒瓶，费文利已经喝红了眼：“有错骂我，没事从来不自己过问！她以为她是谁！天皇巨星？！”

“哪个天皇巨星是三栖？就凭她？！”

“看来，费先生很不满啊。”费文利没有意识到，宋清明的话一直在诱导他。

“满？怎么满？！”费文利猛地一拍桌子：“我就是她养的一条狗！高兴了丢块肉，不高兴了踹两脚！”

“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她到底以为自己是谁？！把不把经纪人当人看？！”

“但是，费先生离不开她啊。”宋清明抿了一口酒：“恕我直言，费先生，赵姐对你确实很差劲，不过她可以离开你，你却不能离开她。”

“她就是知道如此，才会对你呼来喝去。”

酒精上头，想起这几年的生活，费文利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女人……我总有一天会让她后悔！”

“其实……也不用总有一天。”宋清明神秘地笑着，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拿出了一个盒子：“如果你想，随时都可以。”

费文利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酒就被吓醒了一大半，仿佛手里拿着一块烙铁，竟然惊吓地直接摔倒了桌面上！

“宋……宋清明……你这……你这是要……”

他舌头都在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