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顾俊泽执着于这个席位,就是为了学分、为了奖学金。只要能靠学分拿到最后那八万块的奖学金,他的父亲就能多一分希望,他生活上的负担也能减轻不少。
可他们呢?
“刚才你看到的那帮人,是心理健康部的——是上次把我挂在校园墙上任人污蔑造谣的运营皮下。
“这个部门的人基本都是郑允锴的支持人,所以和我一直不怎么对头。”
“郑允锴是谁?”任小少爷歪脑袋,“你的竞争对手吗?”
“算是吧,是另一位人气也很高的参选者。”顾俊泽用手托腮,做福尔摩斯思考状,“他家境不错,也拿过不少荣誉,这个校会主席的头衔对他来说应该只是可有可无的,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一直针对我?”
任思予:“闲得慌吧。”
“姑爷或许需要换个角度考虑?”杨有森在副座上插话道,“大学校园是社会的缩影,很多事情不该以学生的思维去思考,而应该从利益分配的角度出发。”
笨蛋少爷任思予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呀森森?”
任思予没听懂,顾俊泽听懂了,恍然大悟:“对啊,我总把竞选的事情局限于学生之间,但在这个事情里,显然不只有学生参与其中!”
“啊?”任思予左右看看,不知道他们在打些什么哑谜,“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呀,不要把话说成我听不懂的方式!
“顾俊泽,你解释!”
“没什么。”
顾俊泽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思路打开之后,他一下就将所有事情都捋顺了。
“我最开始不是给你解释过吗?很多人参与校会主席竞选,为的是拿着学分、好让奖学金的评比更有优势。我是为了拿钱给我爸治病,所以我不能理解家境优越的郑允锴,不懂为什么他也想要学分和这一份钱?
“现在我懂了。他可以不缺这一份钱,但他总会缺很多特权;为了特权,他完全可以和别人做利益置换。”
如果能用这一份钱,跟老师或者其他什么校领导做利益置换的话,那到了手里的钱,就会成为一种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