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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动不了,眼皮十分沉重,只有意识逐渐清醒。燕归天只觉得筋脉一阵阵的抽疼,他感觉不到一丝的内力。
他试图运起心法凝聚内力,却只是徒劳无功。
“我,废了?”他勉力的撑开眼皮,茫然无措的看着模糊不清的眼前,不可置信的呢喃。
“放心吧,没有废咳咳咳,”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虚弱的都听不太清,“只是全身的大穴都被封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咳咳咳咳——”
燕归天侧头,这才发现对面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他四肢都打了夹板,布条从腰腹一直缠绕到脑袋,只露出五官透气,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便咳了好半天。
燕归天迟疑的开口,“南宫?”
“嗯。”南宫晟眼珠子动了动,头勉强往燕归天的方向侧了一点,虚弱的道,“你感觉怎么样咳咳咳咳咳!”
燕归天不擅长撒谎,本来想说“很糟”,结果南宫晟话音未落,就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他咳得有点厉害,偏偏浑身都被固定住,活像条在案板上挣扎的鱼,隐隐有红色从腰腹的布条渗透出来。
“你咳咳咳咳咳咳怎么样?”南宫晟坚强的问完了问题。
燕归天:“……”
燕归天:“我挺好的。”
“那就咳咳咳咳咳咳——”
“……”燕归天感觉他能当场去世,不忍劝道,“南宫,养伤要紧,你还是别说话了。”
南宫晟眼睛瞪了瞪,“浑身疼,还让说话,那多难受啊。燕兄,我晕过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举剑义无反顾的要砍向叱罗婵,你砍到没有啊?”
“没砍到。”黑衣人反应很快,不仅重伤他,还将他的剑给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