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鸣又叫人先后送了两次水,先是让昏昏欲睡的燕惊雨重新收拾了一遍,自己也去沐浴更衣。
燕惊雨那小孩对自己太狠了,季无鸣不敢再放他自己来,偏偏少年又等不及,只能自己动手了。
本来是心无旁骛的,可他到底是正常男人,所以到了后头,也有些不对劲起来。
只是帮忙解药罢了。
季无鸣闭起眼泡在浴桶里,运行起内力,血液里得到滋养的蛊虫鼓噪兴奋起来,隐秘的疼痛席卷全身,将他的注意力全部拉回。
艰难的运行了三个大周天,水已经冷了。
等季无鸣穿好衣服烘干头发出来时,燕惊雨已经埋在被子里睡着了。
少年即便已经精疲力竭,也还是很警觉,听到动静立刻撑开眼皮凶狠的看来,只是那双凤眼失了焦,看着有些呆呆愣愣的。
“睡吧。”季无鸣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放的很轻。
他感觉燕惊雨眨了眨眼,睫毛在掌心轻轻扫过,有些发痒。
少年无意识的呢喃了声他的名字,便顺从的睡了过去。
季无鸣看着他眼尾未散的那抹红,像是被烫了一样,恍然缩回了手。
他起身匆匆离开,还不忘将脚步放到最轻,没有吵醒酣睡中的少年。
院子里动静那么大,哪个客人不知道,只是怕牵连自己,躲着不敢出来。
只有老板差人来问了句可要报官。
“多谢老板,只是先前你也瞧见了,我们与官府有些嫌隙,且此事似乎是私人恩怨,我们想先问清楚,以免闹上公堂却没有应对。”
说是问清楚,其实就是要动私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