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知挑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老头翻出几瓶毒,作势要上前。
燕归天连忙反对道,“前辈,不可。士可杀不可辱,此等手法未免过于……非正道所为。”
“正道?”林月知“哈”的笑了一声,神色讽刺的呛声,“姑奶奶何时说过要做什劳子正道?燕大侠可真是扣了好大一顶帽子!他既要杀我,我反杀他又如何?不过是学艺不精罢了!”
“燕大侠如此古道热肠,何不同那些被吸干血的衙役家人说道说道,叫他们莫想着将凶手千刀万剐,人死不能复生,应当往前看一些。”
燕归天下意识反驳,“此为两件事,并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林月知看向他,“那我且问你,若这里的是叱罗婵,你是否也要说手法过于下作龌龊,非正道所为?”
燕归天怔然,半晌才呐呐道,“杀人偿命自是天理,只是并非一定要如此激烈的手段。”
林月知满脸讽刺,南宫晟念了两句“燕兄啊”,偏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咳咳哈哈哈哈!我可真是听不下去了!”莫古通忽而一阵大笑,他捂着胸口艰难的从碎石里爬了起来,对着燕归天看了几眼,扬了扬下巴,“你,你姓燕?同燕南行什么关系?”
燕归天拱手作揖,“在下燕归天,家父正是燕南行。”
“原来你是他儿子,难怪!难怪!”莫古通笑的咳嗽,擦了擦嘴角的血,补上了最后一句,“当真是一脉相承的虚伪!”
他转而看向林月知,爽朗的道,“老衲技不如人,要打要杀自然随你处置,干啥跟一小子置气饶舌。”
林月知扬眉一笑,温婉中带有三分欣赏,“你倒是如传闻不一样。”
两人竟就这么一笑泯恩仇了。
空中“扑簌簌”一阵响,只见一只灰扑扑的鸟儿盘旋着落在季无鸣肩上,季无鸣阻止燕惊雨要动刀的手,她认出这是一只木鸟,与天机谷中那只精心雕刻的不能比,这只鸟颇为简陋,还有点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