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见过几次,县老爷和邓捕头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纷纷别过头去,唯有宫一不动声色的走近了些。
燕惊雨余光撇过去一眼,很快就收回来。
季无鸣已经挪步到另一具尸体边上了,他一个个将白布掀开,都是只看了一眼,转了一圈回来后,像是确定了什么,脸色一片沉冷。
老头已经下了地,一瘸一拐的走到第一具尸体前,他一看尸体的样子就“呼哧”的从喉咙里发出两声怪异的动静。
他先伸手在尸体各处分别按了按,检查确实没有伤口,起身时忽而瞧见紧闭的眼睛下似有一条血线。
老头扒开他黏在一起的眼皮,就见上下眼睑凝了一层血痂,血泪争先恐后的滚落,那眼眶中却是空空荡荡,隐约还能瞧见里头的黄白之物。
“脑浆震碎,浑身不见一处伤,是个内功高手,又杀人取珠,要么是看见了不该看的,要么就是个疯子。”
“小雀儿,划一刀。”老头指了指尸体。
燕惊雨上前,也没用刀,只并出两指指尖轻轻一划,便割出一道细长的伤口,然而伤口苍白无血色,半晌也没有血珠涌出。
“又被吸干了。”县老爷脸色难看至极。
老头未作声,让燕惊雨又割了几具后,才点了点头,“死因是被震碎脑浆,同时吸干了血液,眼珠可以判定是死后取走的。”
浑身血液几乎被吸干,所以眼珠取走后没有立刻流血,而是在眼睑下凝了血痂,等扒开眼皮,里头积攒的血才一并涌出。
老头擦了擦手,难得说话听起来正常,下结论道,“凶手会一种以血为媒介的邪功。”
以血为媒介?林月知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季无鸣。
季无鸣神色冷肃的点头,正要开口,突兀的有声音插进来。
“血魔功。”时不遇笃定的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