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雨拿了剔骨刀还将它洗干净了才拿回来,季无鸣随意点了点头,便让老头重新放回了车里,他的注意力始终在那个面具男身上。
“不知这位是?”季无鸣难得主动开口询问。
被点名的面具男沉默不语。
顾从赶紧道,“他叫时不遇。阿蛮姑姑别在意,他就是不爱说话,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燕归天夸了一句,“好名字。”
“是吧是吧!”顾从得意起来,“这可是我取的!”
季无鸣神色微动。
顾从已经滔滔不绝:“我是在兖州港口碰见他的,他那时跟个乞丐一样,明明重伤未愈,却还要去做工。”
“那管事不是个东西,明里暗里克扣工人工钱,偏他饭量大的很,又要买药,差点饿死街头。我见他体格好,便雇他来镖局做个杂事,也没想他竟然会武,就带他出来走镖了。”
“如此。”季无鸣又问,“他没有亲朋好友?”
顾从摇了摇头,“想必是没有的吧?”
林月知已经瞧出季无鸣是在打探那个时不遇的消息,立刻帮腔,“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想必是什么说法?”
“林姑姑,我这也不知道啊。”顾从无奈道,“他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又上哪晓得他有无亲朋好友?”
季无鸣若有所思。
林月知还想打探,“那——”
“少当家。”一直不曾开口的时不遇突然打断,他的洛阳官话很标准,同顾从的如出一辙。
他道,“师爷找你。”